2021年4月7日 星期三

曾請鄰居食餃子 王毅由「日本師奶殺手」蛻變成戰狼 日本領導人太無性格

巴士的報

國務委員兼外長王毅同日本外相茂木敏通電話個半鐘,事後中國外交部連發兩篇新聞稿引述通話內容。王毅對日本的批評很不客氣,更對日本只一味緊跟美國的指揮捧,想同中國在台灣問題上造文章極度不滿。

先看看王毅在通話中幾唔俾面:講四個「不」,警告日本,要求日本確保兩國關系不折騰、不停滯、不倒退,不捲入所謂大國對抗。中方希望日本作為獨立自主國家,客觀、理性看待中國的發展,而不是被一些對中國持有偏見的國家「帶節奏」。

王毅更叫日本作為近鄰,對中國的內部事務保持起碼的尊重,叫日本「不要把手伸得太長了」。

而另一篇新聞稿引述王毅更多的是勸日方以更積極的心態,看待中國發展,批評的對象應是美國,「某個超級大國的意志代表不了國際社會,跟隨這個超級大國的少數國家也無權壟斷多邊規則。如果打著多邊主義幌子,熱衷於搞集團政治或大國對抗,甚至基於虛假信息對別國任意實施單邊非法制裁,世界就會倒退到是非不分的叢林法則,這對廣大中小國家將是災難,國際社會大多數成員也不會答應。」

兩國外長通電話,講到咁狠的說話,其實都很少見,王毅對日方官員去到咁盡更是少見。

王毅讀日語出身,是外交部內的「日本通」。我採訪外交新聞時認識王毅超過20年,他是部長助理,2000年時陪同時任總理朱鎔基訪問日本。當時覺得他相當「識做」,每晚無論外事活幾點完結,都抽出半小時同香港記者吹風,提供比新聞通稿更多的兩國領導人見面的內容。

王毅見完香港記者,之後就會搞另一壇,再對日方記者吹風。由於王毅精通日語,直接同日本記者吹風交流。平時在會談場外,日本記者見到王毅亦會圍上去,只要時間不趕,他每次都口角帶笑地用日語答日本記者提問,可以說是有問必答,當然不會次次都有料到,但可以看得出日本記者非常滿意這個中國官員。

2004年聽到王毅以副部長的職位出任駐日本大使,日本大使本來並不是副部級,當時正值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參拜靖國神社,到圍繞東海油氣開發發生的主權之爭,中日雙方政治關係日趨緊張。外交部空降日本通王毅過去,我就估計顯示阿爺是向日方釋出善意,有心打破僵局。

王毅赴日上任即出招,日本人有個規矩,新入住者往往主動向左鄰右捨打招呼,說些「請多加關照」之類的客氣話。王毅入鄉隨俗,到任後的月初向使館周圍的鄰居們發出了舉行懇親會的請帖,除了周圍三個居民町會的代表,來訪者都是周圍的普通居民,有家庭主婦、中小學生、職員、加油站工人等。使館廚師們精心製作的日式餃子和中國餃子等小點,熱情待客。這場懇親會轟動日本外交界,後來傳媒還形容王毅是打「餃子外交」牌。

後來我再有機會去日本採訪,聽大使館的人員笑說,王毅不單在日本政壇展示親和力,出席一些民間活動時也受歡迎,尤其是婦女,我們還笑稱他是日本「師奶殺手」。

時光飛逝,國際局勢風雲變幻,王毅對日本外首放狠話,有外交界人士問起我,為何王毅會變為戰狼2號(中美對話會後楊潔箎成了1號)?

我覺得問題主要是出在日方領導人身上。看看日本過去十幾廿年來,在位時間較長的首相,小泉純一郎和安倍晉三,我都曾追訪近距離接觸過二人,小泉雖然任內多次到靖國神社參拜令中日關係緊張,但還是頗有主見,參拜只是希望得到國內右翼勢力支持他的新政。

至於安倍晉三,則出身至政治世家,有種「藍血人」的高傲,並不像今天的首相菅義偉那般完全聽美國指令起舞,只像一個辦事官僚。日本摻混在中國最敏感的台灣問題上,菅義偉還說要同美國合作「提升威攝力」,那就等於要同中國軍事力量一較。一個沒有性格的日本官僚,跟着美國大佬的指揮棒轉,不知會把日本帶向何方。

在4月3日中國海軍航母戰鬥群出現西太平洋,在長崎縣男女群島西南方向約470海裡處,日本自衛隊隨後出動軍機進行航拍。日本共同社5日就爆料日本首相菅義偉本月16日將訪問美國,日本因擔心「中國大陸武力進攻台灣,近在咫尺的日本將陷入國家性危機」,考慮在日本本土構築美軍的陸上部署型導彈,與美國合作提高威懾力,警告中國打消攻台的想法。不過,報道同時引述日本政府內部不少人對此持慎重態度。外務省相關人士認為,這可能引發「把日本推到台灣發生緊急情況時的最前線」的擔憂,也將給對華外交造成嚴重影響。

日本外務省同中國外交部打交道幾十年,也看出如果日本全力支持美國對華打台灣牌,等於將日本推上風口浪尖上。他們深知中國的底線,相信他們都不會意外有關「提高威懾力」報道一出,當晚王毅就同日本外相通電話,把狠話說在前,叫日本不要觸碰中國的底線。

王毅在通話中,其實也有一段說話幾有意思,他提及中、日是全球第二、三大經濟體,日本作為獨立自主國家,客觀、理性看待中國的發展,而不是被一些對中國持有偏見的國家「帶節奏」。講得直白一點,王毅意指你日本係全球第三大經濟體呀,何必一定要跟美國跟到咁實呢?再看看南韓新任外長鄭義溶就「古惑」一點了,公開說對南韓來說,中美兩國「不是2選1的選項」,好有跟車無需太貼的味道。

李彤

微觀中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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